始给自己擦水。布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过每一寸肌肤,像是在做什么细致的活计,从肩颈,到胸膛,到腰腹,再到大腿。
他弓下腰擦拭腿上的水渍,腰线内收凹陷,下落到臀腿,线条又突显出来,起伏有致,肌理分明。
闵宵的眼睛定在铜镜上,清晰看见那道暗影的喉间上下一滚,他唇角翘得更为得意,鼻间溢出气声的轻笑。
擦拭完身子,他静静看了铜镜片刻,那暗影蓄着随时撤开的势头,却又意犹未尽般没有走开。
他轻轻一展眉,分外通情达理地拿起干燥的布巾,接着慢慢将半湿的头发擦干。
郁晚隐隐觉得纳闷,怎么会有人站在水中擦身擦头发,但她根本无暇细想,眼前的画面让她血脉偾张,心间热意上涌,熏得脑中昏昏沉沉,更过分的是身下有了久违的感觉。
她已经有四年未见过闵宵的身体。
如今的闵宵与四年前很是不同,他的身形更为宽阔,褪去些许少年人的青涩,增添几分力量感与结实感,大抵就是所谓的男人的模样。
她看得失神,忘却时间过了多久,闵宵的头发已经擦干,她却还是念念不舍地扒在门口。
她隐隐看见他的胸膛一道起伏,似是无奈地叹息,而后一条腿抬起作势迈出,动作慢得足以让她反应过来撤身离开。
闵宵看见铜镜中的墙上再无暗影,笑着摇一摇头,未免太贪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