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哥哥的,总得做个榜样。国安,你拿一百块钱出来,让国富和国盛兄弟俩写个字据,啥时候还不重要,主要是有这么回事就行。”
“知道了,爹。”
苏国安表现地很淡定,显然这是父子俩出来前就商量好的。
苏奶奶和苏建业对视了一眼后:“既然二哥都做出表率了,我这里也不能落下。建业,你也拿一百块钱出来吧。”
“知道了,娘。”
其它的族亲们一瞧,人家这至亲的一支都这么大手笔,他们这些隔了房的也不好一分钱不掏。
苏国盛一听两位长辈愿意拿出二百块钱来,这心里头顿时就松缓了不少。
至少,老娘还能再在医院里住几天,以后接回来也能养地更好一些。
苏国富虽然不乐意,可是当着一屋子长辈和同辈的面儿,他也不好说啥。
总不能落个不孝的名声。
苏奶奶又道:“三嫂子到底是个女人家,让你们的媳妇在医院里多照顾着,上点儿心。你们几个大男人还得养家呢,这工也得上,不能耽误太多。几个娃就暂时先在我那里住着,吃喝你也不用管。等三嫂子出院了,家里人都回来了,你们再把孩子接走。”
“谢谢小婶子了。”
苏国富眼珠子一转悠,就想着把自己那两个半大的儿女也都送到他家去,可是话到了嘴边,正对上了苏建业那幽幽的眼神,一时没敢开口了。
人家愿意管着大妮二妮就已经算是仁义了,还想咋着?
因为几天的连雨,大队里好些人都生病了。
而卫生所那边现在药物不齐,特别是想这种治疗发烧和消炎的药,那就更紧缺了。
可是偏偏,这几天陆续有人发烧,甚至还出现了晕倒的症状,卫生所那边都要急疯了。
卫生所的大夫是下乡的一位知青,家里也算是医药世家,只是赶上了这种时候,所以只能下乡了。
好在他自小在长辈跟前耳熏目染,而且也曾特意地被当成未来的医生教导过,所以,来了不久后,就被大队长给推荐进了卫生所。
卫生所总共就两个人。
一个是乡下的赤脚大夫,祖传的。
还有一个,就是这位李知青了。
两人的医术也说不上多好,给大家伙看个头疼脑热的,倒也是信手拈来。
可问题是现在没了药,所有人都傻了眼。
这两位大夫也是急地不行,那位李知青都往公社的卫生院跑了好几趟了,可是药硬是批不下来,急得他嘴里头都长了泡。
苏小软也听说了这件事,她的空间里倒是有治疗发烧和感冒的药,可问题是这要怎么拿出来?
可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的人吃不上药,她也着急。
现在大家穷,本身这营养就跟不上,再加上每天的体力活也比较繁重,因为一场小感冒而送了命的,大有人在,这可不是苏小软小题大作。
苏奶奶听了苏小软的想法后,就让她把退烧药和治感冒的药分别放进了两个玻璃瓶里。
苏小软心细,还是把这两种药的使用说明拿了出来,不过又故意揉搓做旧,然后掐头去尾的,免得再让人产生怀疑。
“奶,你看这样行不?”
苏奶奶看了看药量,再看看那两张被揉搓地不成样子的说明书,点点头:“成。你送到卫生所去吧。”
苏小软得了准话,撒丫子就往外跑。
这几天苏家感冒的人也有好几个,赵红梅就已经开始有流鼻涕和嗓子痛的症状了。
幸亏苏小软发现地早,前天就让他们都喝上了感冒冲剂。
到今天,赵红梅和赵英子的症状明显都已经有所好转了。
李知青正在卫生所里急地团团转,“这没药可咋整!没药还叫卫生所吗?咱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病人们得不到治疗?我今天去看李婶子了,那脸都黄地不成样子了,而且高烧不退,再这么下去,只怕是要出人命的!”
一旁的老头儿蔫哒哒地抽着旱烟:“要不然你想咋办?各位手里没药,上头也没药,你让我凭空给你变出来?”
李知青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就是架不住心底的那团火,又急又气!
苏国安和苏小软一起过来,正好就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哟,你们倒是挺闲!”
李知青一看是大队长,这火气也没降下来,没好气道:“不闲还能怎么办?反正没药!人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这是巧医无药也无可奈何!”
苏国安哼了一声:“行了,少说那些没用的。你来看看这个,这是建国同志回来的时候留给软宝的药,你们看看能用不。”
李知青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
他下乡也不是头一天了,自然知道苏建国的大名。
再一看小姑娘手上拿着的玻璃瓶子,瞧着就像是以前爸爸做试验用的那种。
“小姑娘,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