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不受控地跳动着,像是有什么寄生的罪孽被唤醒,让他止不住混乱的回忆。
“管家在餐后提了将废弃地牢改做酒窖的事情,被他否决了,我说这是个好主意,他竟然用那种眼神看了我一眼,像看个陌生的乞丐——好歹我也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为什么连提议的权力也没有。”“……他竟然要把管家辞退,天哪,那个老家伙在这里干了三十年,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工作。”“昨天夜里我去了趟厨房,舀水时听见奇怪的声响,咯吱咯吱,断断续续地从地下传来。今早我当作玩笑话说给他听,他又露出了上次那样的表情,真让人背上发凉,他确凿地推说是墙中之鼠,反倒让我更加确定另有其物。”
几年前消失的那对女仆男佣的名字浮现在法比安脑海中,他曾数次目睹过他们在城堡的角落偷情,年轻男女的赤裸肉体在母亲曾坠亡的花圃中纠缠,下等人分泌的粘腻的汁液沾染在被摇落的名贵花瓣上,肮脏色情,简直是在玷污这片承担着神父加护的圣洁泥土。但他又忍不住去看这场生命的绽放,像看交尾的虫豸,夜色下只瞧得见两块不分你我的肉块在痛苦地扭动。“欲望是刑具。”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悄悄地说,他赞同地点头,但在月光下他瞧不清楚的是女人仰起的面孔——她的脸比颊边的玫瑰都要红,泛着爱情的光晕。
但冬日总会到来,那两人后来的命运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他们在相对温暖的城堡中找到了更隐秘的地方,比如那座主人鲜少拜访的、废弃的地牢。法比安宁愿相信那对男女是被解雇了,但事实上他们再没离开过城堡,就连厨房中的老鼠也短暂地失去了踪影,或许是在那之后找到了充足的存粮。
弯月滑到了夜幕的西侧。
床下渐渐传来细碎的小型啮齿动物的声音——密密麻麻,他们从那个洞口蜂拥而至出,就像是一条尸水组成的河流,要漫过法比安的耳喉。床单角有被扯动的触感,他缩着脚,生怕它们粉肉色的下肢带着陈旧地毯上的脏污与霉菌爬到绸缎被褥上。但突然有一种粘腻湿滑的触感游走在他的小腿肚上,是一只冰凉的手,凹凸不平的触感令人想起半腐尸体。法比安无声尖叫着,想要抽出腿来,却差点被他拖到床下去。挣扎得越厉害,那双手就越用力,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肌肉要被塑形成另外一种形状。
就在千万只肉足奔跑的背景音中,法比安听见了清晰的,布帛撕裂的声音。紧接着下身就被一个湿滑的腔体所包裹,那种冰冷的感觉就像从深海中刚被捞起来一样。让人想起海洋生物的口器,布满细密的牙与肿泡,就要把他的下身污染至腐烂或是消化掉。但法比安却不敢用手去推搡那个物体,甚至不得不维持着大敞着腿的耻辱姿势,生怕透过皮肉窥探到其真实形态。但那个腔体好像并不全然是死的,法比安仿佛感受到呼吸喷洒在他的小腹。淅淅沥沥的黏液从腔体与性器的连接处滑落,流经卵蛋间的小缝,触感轻柔又不可忽略,像是调情一般的抚摸。法比安仰头喘息着,腐臭的汁液好像随着臀肌的收缩被吞进了那道窄小稚嫩的肉缝。
下身传来粘稠的触感,有什么冰冷又柔韧的东西试探着向其中戳刺,法比安扭动着瘦小的身体想要逃离,却被掐住了腰。那双手粗糙得像树皮,束腰一样固定住他,让那个不断张合的幼嫩小穴再也逃不开怪物的舔舐。法比安无声尖叫着,眼泪洇开苍白脸颊上的病态潮红,就连月色也瞧不清绸缎被褥下的糜烂与堕落,只映着那双不住扯着被单的小手。
法比安压抑着抽泣,一种窒息的触感带着恶臭逐渐从被褥中涌了上来,紧贴着丝绸睡衣,法比安清晰地感受到了湿冷与死亡,但其中混杂不明的还有一些香艳的气息。一颗被血染湿的头颅从中探了出来,乳白色粘液从他睫毛上滑落,在与那对针尖般的瞳孔对视的时刻,法比安差点惊呼出声。
他们近得只剩下一个吻的距离,他停下了,法比亚止不住喘息,也忍不住眼泪,总之这是一场梦,他又不用为谁守贞。好想求他就这样带走灵魂,用那双刻薄的,自然扬起的唇,要是有血色装点该多美。
他没有吻法比安,只是笑了一下,然后插了进来。少年被迫大张着腿,那个怪物把性器捅进了那个窄小缝隙,卵蛋都被挤得像肥美阴唇。有一瞬间法比安产生了盆骨开裂的错觉,像是一个巨大的寄生物种在其中埋根,冰冷地蠕动着,没有痛,只有被填满的感觉,他害怕,那东西顺着缝朝里顶,不顾他的泪水,把每一寸肉壁都碾得平坦。因久坐而丰腴的臀肉颤抖着,却不敢挣扎,那根性器像是由下往上钉住他的十字架,他只敢大张着腿承受。
赞克萨斯像是终于满意了这样的深度,他坐了起来,那怪物般的性器由此被顶得更深,被褥滑落到地上,被奔流的鼠群践踏。
法比安终于看见月色烙在自己小腹上的阴影,窄小的腰被掐着,多余的肉被指节勒出凌虐的痕迹,但最可怕的是肚子上微微隆起的皮肉,被撑着,像是孕育着恶魔的孩子。
冰冷的光从他背后打来,法比安只看见赞克萨斯沉默燃烧的瞳孔,灰烬中挣扎的是自己的灵魂。法比安无助地在床单上抓挠,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