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撿起,電話的鈴聲忽然響起,林安宴手一抖,鏡子又掉了下去。
她剛剛給自己的打的賭,已經過去了幾分鐘來著?
裹著浴巾拿到電話,林安宴盯著手機上顯示的哥哥,輕輕嗓子,接了電話。
男人嗓音也有些沙啞,問,安安,你在家?怎麼才接?在忙什麼?
我剛剛忙著在看被你咬到紅腫的腿心
我在家呢,剛剛沒聽到鈴聲。哥哥你還在安海呢?
對。對面沉默了一下,問,我之前有幾份資料在書房,本來以為不需要了。現在讓人拿也不方便,你給我寄過來吧?
好。林安宴把電話開了公放,彆扭地走到書房,問,哪些檔?在哪里?
林靖淵偶爾會讓她幫忙找一下書、翻一下什麼東西,林安宴習以為常,她將公放的手機放在書桌上,按照他的指示,把夾在幾本書裏的紙質檔拿出來,裝進牛皮袋裏封好,準備等會兒給他寄過去。
也許真的不是她。
林靖淵看著高清攝像頭裏,裹著浴巾的女孩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髮,爬到椅子上去拿書,光溜溜的小腿占滿了鏡頭,默默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放心,還是不放心。
上午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只剩下他一個人。若不是翻出了屬於女性的內衣和內褲,他幾乎以為滿室的淩亂只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
連瘋狂的記憶都有些混亂不堪。
林靖淵以丟失貴重物品為由,去查了錄影,根據時間顯示,只能看到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孩,搖搖擺擺的刷卡後,推開門走入他的房間;一夜之後,她又全副武裝地鬼鬼祟祟離開了房間。
可是再根據衣著去查,就犯了難。
酒店裏住滿了Team-9的粉絲們,每個女孩都穿著同款的黑色外套和藍色牛仔服,戴著同樣的帽子。穿牛仔裙的黑髮女孩數不勝數,擠滿了電梯,上上下下,來來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