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了酒肉馆。
几人一来,昨日的那个小二便又迎了过来,施恩让厨子烫了一壶酒,做了几个小菜,知道武松这个人爱喝酒,就特意想着让对方喝个够。
三个人正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谈天说地的时候,楼下的小二忽然上来禀告:“掌柜的,咱们酒店门口忽然来了几个人,正点名说要见您和武松大哥呢。”施恩闻言站起身来透过窗子向楼下望了一望,紧接着笑了起来看向了正一脸警惕的武松:“武松兄弟,你放心吧,下面的那几位都是这快活林里有头脸的人物,跟咱们两个没什么瓜葛的。”武松闻言放松下来,也笑到:“我还正说得空了抓紧见一见呢,既然来了更好,那边上来一起喝酒吧。”
施恩也正有此意,对着楼下边喊:“都快上来吧。”那些人都未说什么,挥挥衣袖便走了上来。一上来便对着屋内的几人拱手道好。
武松让施恩坐到主座上后,接着又邀请其他的人一齐来坐:“外面天凉,大家没有冷吧?快吃些刚烫好的酒,暖暖身子。”
那些人已经听说了武松的所作所为,见到武松心中自然有些害怕,干笑着坐到了座位上,却都离武松坐的远远的。
桌上这些人几杯酒下肚之后,彼此之间也都熟识了不少,席间的氛围也热闹了起来,武松见时机已到,高声说:“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听说那位蒋门神倚势豪强,欺男霸女,还抢了我施恩兄弟的店,我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死也不怕。若不是顾念着他贸然死了,只怕这快活林里的各位也不好交代,也断然不会让他还能有机会逃脱的了。”
席间众人听了武松这番话却没人敢开口,但他们也知武松说的的确是事实,那蒋门神临走之前还曾跟他们中的几位有过谈话,说那位叫武松的下手的确是狠,招招奔着要人命去的。
“武兄弟,我们都曾听过你的名号,你不就是那位徒手打死了老虎的英雄吗?何苦和这种人置气,反正他现在也已经跑了,谅他也是再也不敢出现在你眼前的了。”席中的一人突然开口劝说起武松来,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劝说:“就是,听说似乎你说过了今天就不要再见到他了,昨天他便连夜收拾了那些东西走了。”
那些人在劝说武松的时候,也不免对蒋门神有些讽刺。可见这蒋门神往日里也曾得罪过他们,奈何这些人实在是打不过那位蒋门神,才只得一直忍受着。
一行人从日上三竿一直饮到了夕阳西斜方才停止。自那日以后,这快活林中的各酒家赌坊兑方都时常去给施恩送银子,那方圆几里的更是各家都知道了有个叫施恩的。
经过这一次不但让施恩出了气,出了名,就连买卖都比平常多了好几成,这么一来,他是更加的敬重武松了,兄弟三个无聊时就常在酒店里待着。施恩志向便在经商挣钱,每日都在店里照看生意,武松爱喝酒,这酒店里的酒又任由他喝,困了便找个房间歇息,更是待的舒服,武大郎来到酒店里,依然喜欢烤炊饼,还喜欢跟厨子偷师学艺,店里索性又加了个一日只做五十个的炊饼。武大郎到底是烤了几十年炊饼的炊饼师傅,很快便有人慕名而来。
就这样,三个人不知不觉的在店里已经待了一月有余,秋风都已经吹了起来,随着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三人的感情也更好了一些。一天早上,施恩刚刚起床打算开店营业,就看到门外有几个军兵正守在这里,见酒店的门开了,几个正合目歇息的军兵睁开眼睛,恭恭敬敬的询问:“施掌柜,那位打死了一只老虎的武都头在这里吗?”施恩搞不清楚来人的目的,但看这些人目光柔和,举止恭敬,似乎来找的并不是什么坏事。那些军兵似乎见施恩有些警惕,便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令牌:“我们是孟州守御兵马督监张蒙方衙内家的,特奉命令来寻找武都头。”一听原来是张衙内家的军兵,施恩稍微放心了些,开口询问:“你们可知张衙内找武都头是何事?”军兵们恭敬道:“听说那武都头是个英雄,我们督监特地让我们邀请前往做客,这就是我们督监的请柬。”
其中一位军兵一面说着一面在身上翻出了个请柬来。施恩闻言打开那个请柬翻了翻,那位张都监是他父亲的顶头上司,那字迹他也认得,的确是本人。
武松这个武都头也是归那位张都监管的,也不知此次到底是福是祸,施恩心中如此想着,却也知武松此次无论如何都是非去不可了。于是回了那些军兵:“那位武都头现在正在楼上歇息呢,既然是都监要见,那我便去将他叫醒。”军兵们得知消息皆是一喜摆了摆手:“不着急,找到人了便好。”军兵们在楼下等着,施恩见天气凉,安排小二给这些军兵们都奉上了热茶,自己则上楼去叫武松出来,给武松说明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武松一听,原来如此,便知此次自己是非去不可了,他为人也向来光明磊落,于是和施恩交代了一声:“施恩兄弟,既然那位都监大人指明要我去,那我自然是要去一趟的,只是你知道我最担心的除了我自己便是,我那位哥哥了…”
武松话还没有说完,施恩便已经知道武松要说的是什么了,拍了拍武松,让他放下心来:“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