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是有规则和制度的。当学生为买方时,老师沦为卖方,而学校则是调剂这双方关系的市场机制。你可以选择翘课,可以枉顾课堂纪律,蔑视校规,与此相对的是——老师掌握学分的生杀大权。认真的学霸和偷懒的学渣,能同样对待吗?”
“你的意思是……”顾念念暗觉不妙。
“我不反对你翘课,只要你能承担挂科。”秦深随手一掷,香烟jg准无误地落入旁边的垃圾箱。
“权利和义务永远相辅相成。”他起身,语气淡然,“顾念念同学,世间只有等价交换,切忌侥幸心理。”
顾念念怔怔地望着秦深,不知如何作答。
频频逃课,又妄想高分,世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自己想要的太多,付出的过少。
这科挂的竟无法反驳,甚至还觉得合情合理。
她背靠木椅,双腿伸直,似恍然大悟,又像茫然无措。
秦深走向停车场,暗数十秒。
十、九、八、七……
就在倒数第三秒的时候,耳边浮现她有力清脆的嗓音:“情深,等等我。”
她哭丧着脸:“我知道错了,您宽宏大量,能不能法外开恩,给一个改过自身的机会?”
打压得差不多,秦教授适时给她一颗糖:“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原本不抱希望的顾念念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高兴得手舞足蹈:“秦教授万岁万岁万万岁。”
真是个傻小孩。
受她感染,他眉梢透出一丝愉悦。
这时,秦深视线里出现了一位本该身t抱恙,在家歇息的陈逸丰教授——美术鉴赏课的授课教师。
他头发花白,身着朴素的白衬,走起路来不b年轻人慢,身ty朗,jg神抖擞。
看到前方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陈逸丰抬抬眼镜,眯着眼睛瞧了瞧。然后,他似乎见了牛鬼蛇神般,拐向另一条分岔小道。
“陈老先生,你再躲,我下星期飞漂亮国。”课也不帮你上了。
“噢,是你这小子啊,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陈逸丰刚刚还挺直的身子板略显佝偻,同时不留痕迹地打探顾念念,“这位是?”
“她是您学生。”秦深淡淡地强调。
“陈教授您好!我是管院的顾念念,选修了您的美术鉴赏课。”顾念念有礼貌地主动打招呼。
一听到美术鉴赏课,原本说话中气十足的陈教授咳了几声,听到秦深询问自己身t状况的时候,咳得更严重了。
顾念念忍不住伸手扶着他:“您没事吧?咳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去看医生?”
相对于她的紧张,秦深显得淡定多了。
这浑小子没良心。
陈教授隔着眼镜剜了秦深一眼,朝顾念念笑:“没事没事,老毛病,前两天看过医生了。”
他顿了片刻,留意秦深的反应:“医生说切忌c劳,多加休息就好了。”
秦深g唇:“这么晚了,我送您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