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大办了婚宴,几乎是昭告天下黑白两道,小师妹是我姜梓初的人了。
我虽不才,江湖的名利场上,剑侠姜梓初的人设还是能吓得住那些宵小,镇得住那些恶鬼的。
等到烟消云散,斗转星移多少年后,我在跟师妹坦白好了。
和师妹成亲的前一夜,我其实抱着溪瑜的那些信,跟她说了一夜的对不起。
但是我知道,如果她活着,会理解我这么做的。
我已经下了决心,给我三年时间,我走遍山河,就回到崖底,盖个草庐去陪溪瑜。
他跪在地上喋喋不休个没完,一直讲到日落西山。
周围的行人走走停停,指指点点,很多还未离开的侠客捂嘴偷笑,脸红转身。
可任我怎么说,他都不起来,跪的笔直,剑也放的安稳。
“溪瑜,我死过一次了,你还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我气地发抖,哭笑不得地跳脚:“你再不起来,我立刻再去跳一次崖!”
“那你是肯原谅我了?”
“原谅个屁!”我掐腰拧着眉,“你最恨威胁,我就不恨吗?你给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你逼婚呢?”
“逼婚?”他一怔,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嗖地站了起来,一脸狂喜,“懂了懂了,你跟我来你跟我来!”
他拽着我就走,见我没从,抱起我来就跑。
跑到此刻已经空无一人的喜堂,噗通就跪倒在神案前,一本正经地倒头就拜,自己口中念念有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那个送入洞房!”
“溪瑜,我先拜了,你拜不拜的都随意!反正今天我和你成了婚了,再也没有变数,谁也拦不住了看着他郑重其事地叩头,我捂嘴偷笑。
日落黄昏鹊上眉梢,谁说不是春宵苦短,良臣遇君的好时光呢
京都梅林的一处庐舍,开春后又热闹了起来。
院落里兹兹的酒香和茶香缠绕着飘上梅梢,两个俊朗的男人,笨手笨脚的操持着,不一会都满头大汗。
姜梓初把煮好的茶倒入瓦罐,瞥了一眼案板旁收拾蔬菜瓜果到一身狼狈的楚群,哼笑一声:“你这皇帝当的,连个菜都切不好!废物点心!”
楚群就差给他一菜刀,嗅了嗅鼻子,呸了一声:“狗屁武林盟主,茶煮的这么难喝,没用的东西!”
然后就一阵叮当乱响,菜刀和宝剑的主人就斗在一团。
屋子里忽地传出一声笑骂:“再吵滚出院子去!”
“你们俩能不能正经点,都是当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