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台词便是,敢说的都倒霉了, 剩下的自然要做缩头乌龟。“这大好的局面哦……”郭嘉痛心道,“明明有着一统天下的资本,怎么就不长脑子呢。”但凡袁绍有一半曹cao的容人之量,这天下便是他得了。毕竟他出身名门, 四世三公不提,本身也是有名的人物。他在朝廷当过官, 因为顶撞何进将董卓招进京狼狈出逃, 而后当初十八诸侯会盟他被推选为盟主, 多少人不知诸侯会盟其中的弯弯道道,觉得他是个忠臣,因此慕名而去。当初郭嘉都动过心思,更不用说别人。可奈何袁绍是个徒负虚名的人,他没有曹cao这般能干,都能够成为雄踞一方的霸主。若是他有曹cao的容人之量,将他那求贤若渴招揽名士的行为从表面带到内里,曹cao是竞争不过他的。可惜,没有如果。袁绍,偏生就是这么一个徒有其表的人物。曹cao好笑的看着郭嘉没多少良心,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在嘲讽的叹息:“之前不是说今日他们就会到这里么,这都已经什么时辰了,还没回来?”“主公只要等就好了,”郭嘉倒是对白曦极为放心,虽然更多的是因为这次需要白曦身体力行的潜入对方的营地,他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了,“再者说,主公急,不也是应该等着人都已经出现了,再急么?”“……你好像对你家那个身处险境一点儿都不在意?”曹cao身边龙阳之好的郭嘉是第一个,倒不是说有什么歧视,而是说曹cao以为男男之爱与男女之爱并无差距,可郭嘉的模样的确不像是为心上人担心的。郭嘉耸肩,总不能说他夜观星象,发现白曦的命劫并不在此吧:“他既然能在吕布手下安然离开,区区一个大营自然也是无碍的。更危险的地方都走过来了,他还不至于在阴沟里翻了船。”表情不似作伪,曹cao轻轻眯了眯眼睛,不再在这一方面多兜圈子:“说起来,小奕怎么样呢?”“会叫爹爹了,虽然总是分不清爹与娘的区别,不过可以慢慢教嘛。”蛮不在乎的回答,“看他爹娘怕是个老实的,逗逗他今天交爹明天叫娘,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白点儿说,就是这孩子怕是个笨的。曹cao恩了一声,继续盯着帐篷的帘子看,誓要将其烧焦的模样。
所以当帘子被撩开的时候,曹cao反射性的站了起来,光着脚朝来人就扑了过去:“人来了?”进来的是戏志才,他被曹cao的动作吓了一跳,迟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然而曹cao已经已经跑远了。郭嘉认命的起身,慢吞吞的走到曹cao之前坐的地方,抓起曹cao的鞋子深吸了一口气:“志才啊,”如此感叹,“嘉的演技,如今日渐精湛啊。”说完,他提着鞋子一脸慌张的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着“主公,鞋子!”进门的戏志才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在搞什么。他有时候觉得臭味相同已经不能够很好的形容这两个人了,狼狈为奸都无法完美的形容,同流合污、一丘之貉、同恶相济等词汇,也无法形容。“算了,”戏志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反正被坑的也不是忠。”这么说着他也急慌慌的跑了出去,手中抓着曹cao的披风,和两个人朋比为奸,一起坑人去了。曹cao倒不是真的完全在做戏,而是真的对于名单上那几人的到来十分的激动。田丰沮授都是有名的大儒可以放着不提,像是张郃就是曹cao盯了很久的人。能把人带过来,或许这一场战争用不到,长远来看却是好的。只不过刚跑到大营前,曹cao就愣了一下。他反应速度也快,几步跑到人旁边,给两人松绑:“先生莫怪,实是cao求贤心切,让手下误解了cao的意思。”他解开了两位文人身上绑着的绳子,瞪了白曦一样,“还不快给两位先生道歉!”白曦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见曹cao的眼色,还是很配合的单膝下跪行礼:“两位先生不愿意配合属下离开,不得已,用了强。”他这话看似是对着曹cao说的,实际上他私心却是在向紧随其后的郭嘉解释的。不过无论解释与否,被强行绑票过来的田丰与沮授自然是不高兴的。他们两个铁青着脸,双目瞪得像是牛瞳:“贼子莫要张狂,待我主踏平了你们,自然会替我们报仇雪恨!现在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听见了他们这话,曹cao却是笑了:“先生们多虑了,实是cao远在许都就听闻两位先生才华横溢,如今想邀请两位先生为大汉效力,平定天下。毕竟只做小小的主薄,实在是侮辱两位先生的才华和人品了。”他意有所指,田丰沮授自然也是听出来的,不过他们还没反驳,草草的注意力就已经停留在了身上没绑着绳索的几人身上。大多数人他都在资料上见过了,又或者以前或多或少打过招满,只有一个人有些意外。“子远?”他怎么也没想到夕日在洛阳的旧友许攸会出现,“你怎么在这里?一别多年不见,不知你过得好不好?”语气热烈而真诚,“这次你愿意来帮我,真是cao之大幸,你还愿劝服朋友一起,cao真是……”“cao确实没想到,当初随口于你一说,你便如此上心。此番诸位前来,cao定然信守承诺,不会亏欠了大家。”这么说着,曹cao捂了一把眼睛好像是再擦眼泪,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却把不知情的人感动了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