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掉在了酒店?比如床底下,床缝里?,我?们也没注意。”
池玉这么一说,岑蓁觉得的确有可能,马上给酒店打去电话,让服务员帮忙去房间找一找有没有遗落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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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孟梵川始终没有等?到?池玉的电话。
下午两点,他径直去楼下岑蓁的房间敲门,无人开门,倒是遇到?了前?来打扫房间的保洁阿姨。
“里?面的小姐上午十点半就退房了呀。”保洁阿姨说。
孟梵川皱了皱眉。
十点半?
他十一点给池玉打的电话,还说岑蓁没醒。
助理肯定不敢撒谎,这应该是岑蓁的意思。
可她?这又是什么意思,睡了一觉起来就悄无声息地跑了?
孟梵川拿出手机,正要给岑蓁拨过去,酒店大堂经理忽然?拿着对讲机从?电梯走出来,他行色匆匆,似是有要事要办,忽然?见到?孟梵川在过道,又停下恭恭敬敬打招呼:“孟少爷,您怎么在这?”
孟梵川入住万悦的事酒店高层都知道,那间222早被标记成重点房间,每天进去换洗打扫的都是酒店资历深厚的老员工,根本不敢有半点懈怠。
“过来找朋友。”孟梵川见他似乎要进岑蓁这间房,问,“你做什么。”
经理唉声叹气,女明星打电话来说丢了表,还是上百万的名表,接到?电话后的工作人员赶紧上报给经理,经理一整个汗流浃背,直接决定亲自过来找。
这要是找着了还好,找不着就又是一桩麻烦事。
“那您忙,我?先去帮忙找表。”经理说完便要进房间。
孟梵川站在门口微顿,莫名低头?勾了勾唇,他收起手机,不慌不忙地叫回着急的经理,“给岑小姐回电话,就说表找到?了,你要亲自给她?送过去。”
经理愣住:“啊?”
忽而又从?“岑小姐”三个字里?反应过来,眼前?的大少爷跟那位女明星肯定是认识的。
能做到?经理必然?也是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孟梵川这样说必然?是要为那块表兜底,他当即心领神会,拿出手机给岑蓁回电。
岑蓁是用池玉的电话打过来问的,所以?现在接电话的也是池玉。
小姑娘毫不设防,听说手表找到?了,非常开心地把?地址告诉了经理,浑然?不知下一秒,经理就将?地址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另一个人。
挂了电话,池玉立刻发消息告诉岑蓁手表找到?了,谁知岑蓁的手机随即在房里?响起,池玉这才发现她?手机留在房间充电,并没带走。
岑蓁是刚刚出门,莫湘带着她?去已?经搭好景的李桃的家熟悉环境。
池玉隻好作罢,又觉得她?不知道也好,待会回来看到?手表突然?出现可能更惊喜。
打定让岑蓁惊喜的主意,池玉一边收拾房间一边等?着万悦的人把?手表送过来。
边等?还边想,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就是周到?,相隔快两小时的路程都要亲自送过来,不愧是顶级酒店。
时间转瞬而逝,帮岑蓁把?所有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归类整理好后,房外终于有人敲门。
岑蓁有房卡,肯定不会敲门,所以?来的肯定是送表的人。
池玉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庆幸总算赶在岑蓁回来之?前?达成了这件事,抱着满脸的雀跃和得意去开门,所有神情却在开门后戛然?而止。
池玉看着面前?人,木讷地张了张嘴,隻觉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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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蓁来得早,在酒店待着也没事,便和莫湘先到?布景的地点来看了看。
这里?是李桃母亲没改嫁前?的家,藏?? 在小巷子里?的砖瓦房,下雨天的时候会漏水,全家最值钱的就是一台彩色电视机,却总是没有信号。厕所常年用桶接着滴答的水,李桃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母亲却有一张化妆台,上面的口红是最廉价的艳红色。
穷到?怕了,才会让李桃的母亲在改嫁后做出太多自私又疯狂的事。
岑蓁走进这个房间已?经感觉到?极致的压抑,仿佛沉浸在李桃的世?界里?,那个女孩也曾拚命想要走出被桎梏的人生,也曾想过有美好的未来,但最终还是走不出命运的圈弄,选择与自己和解,却是与世?界毁灭。
她?的一生悲惨又热烈。
离开布景的家,直至呼吸到?一点新鲜的空气,岑蓁才从?那种?窒闷感中走出来,可从?角色走回现实,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那块表不见了,岑蓁就有种?无法?言喻的失落。
虽然?曾经冷漠地说了要丢掉,也真的狠心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可只是堪堪几分钟,岑蓁又还是舍不得地拿了出来。
这是孟梵川唯一留下的东西,就当是做个纪念,纪念她?这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纪念她?也曾炙热心动地喜欢过一个人。
岑蓁不想失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