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族嘴里一边凶恶咒骂着一边用马鞭狠狠抽打这个敢和他顶嘴的低贱仆人。

突然他面色一凝，转过头，鼻翼微动，神情怪异道：“你们闻到了吗？”

其他的扈从胆怯地看着他，摇头。小贵族却并未为他们的畏缩而采取常规的粗暴手段。

因为他闻到了一种香味。

血的香味。

能够吸引恶魔迟钝嗅觉的味道是很有限的。小贵族眯起眼睛，黑红色的舌头兴奋地舔起嘴唇，压低声音道：“……把弓箭给我。”

维维安强忍着肩上的剧痛，跌跌撞撞地在密林间奔跑。诅咒带来的情｀欲因为箭伤消退了些，可仍潜伏着等待下次突袭。他不知道插在他肩上的箭是什么材料的，他曾试图用完好的一边翅膀去格挡，但那支箭却直接穿过他的翅膀牢牢钉在肩膀上。

那支箭的箭尖有古怪，他继续跑了没几步，一种冰凉的触感就从肩膀向四周蔓延，先是脖子变得僵硬，手臂无法抬起，渐渐的，就连呼吸都需要费力去争取，然后是脚……

维维安猛地摔倒在一片倾斜的草丛中，随后不由自主地向后滚落，胸膛重重地撞上了一个尖锐的物体。

那是一只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