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庆川分明有投降和谈之意,但因桥州的事情暴露,陈云州这才完全不打算投降了。”葛淮安轻嗤了一声:“军师,你就是太妇人之仁了。这次是咱们不小心,只盯着了那尤建贤,忽略了押送他上楼车的士兵,下次再有这种事,务必换咱们自己人上去,就不会出现这种岔子了。”“我知道军师心慈。可这么多兄弟跟着我们,他们图什么?不就是升官发财,吃好喝好睡女人吗?不然别人为何跟着我打仗?”军师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冬季多雾,三天后,又一场大雾悄然来临。夜半时分,灯光下就能看到丝丝缕缕的白雾,盯梢的士兵见状,连忙去向葛淮安禀告。不多时,葛家军四万多人齐齐出动,展开了声势浩大的进攻。城门口,冲车用力撞击城门,撞得城门哐当作响。登云梯架了起来,无数的士兵提着刀往上爬。远处投石车发动,巨大的石头落在城墙上,无数的庆川守军抱头鼠窜。厮杀声,撞击声,短兵相接的声音、惨叫声……在黑夜中响起。庆川全城的百姓都出动了,青壮年自发上城墙守城,老弱妇孺在下面煮饭,准备干净的热水、纱布,熬药。陈云州站在城楼上,看着漆黑的夜色,眉头紧蹙。古代士兵身体较差,而且因为缺乏维生素a,不少人有夜盲症,行动很不方便。大半夜,天都没亮,攻守双方都不便利,葛家军为何会突然发动如此大规模的进攻?他们这是打算以人换人吗?庆川城中虽然有十几万人,可剔除了老弱病残和妇女,青壮年男性并不比城外的葛家军人数多。“啊……”随着一声惨叫,拿竹竿拍打下方爬墙敌军的士兵被拽翻了下去。旁边的士兵连忙去拉他,可太迟了,只听布帛撕裂的声音,随后他的手里就剩一片蓝色的布料。那士兵一下子红了眼:“张超!”而且这还不是个例,不远处又一名士兵被拽了下去。
见状,陈云州立即下令:“收起竹竿,传令下去,收起竹竿!”士兵们利索地收起了竹竿,重新拿起武器,跟爬上来的葛家军近身肉搏。只有拿火把的士兵还在坚持。但不多时,飞箭嗖嗖地飞来,拿着火把舞动的士兵胳膊上中了一箭,呼了一声痛,松开了火把。匆忙赶来的陶建华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连忙大喊:“火把熄灭掉,通通都灭掉,现在火把就是靶子!”一支支火把系数灭掉,失去了目标,敌人的弓箭才少了。可陶建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们两项在黑夜浓雾中制胜的法宝如今都被敌人破解了,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陈云州说:“怎么回事?我感觉今晚葛家军的进攻比第一次猛烈多了,都跟不要命似的。”陈云州也有这种感觉。他说道:“让预备的第二批人员随时准备替换。”“柯九,你去让下面的人准备一些草人,草人后面夹一块厚木板,弄上来。古有草船借箭,今天咱们就来草人借箭。”葛家军不是要放冷箭吗?好,他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箭可射。城中并没有多少箭,一是没有储备,乔昆他们也不是专业打造兵器的,不大会打造弓箭,二来城里没有专业的弓箭手,对弓箭的需求量不大。但弓箭远程攻击,放冷箭非常好用。如今能白得为何不弄一批?柯九迅速下去安排。陈云州守在敌人攻势最猛的南大门,对陶建华说:“陶大人去看看别处的战况如何。”陶建华皱眉道:“下官就是从东边过来的,那边的攻势小多了,看来他们重点盯上了南大门。我再去西边巡视一圈。”“嗯,南大门我守着,其余地方陶大人仔细留意,守到天明雾散就好。”陈云州拍了拍他的肩。陶建华点点头,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城门。不多时,柯九就带人抱了几十个草人上来:“大人,先做了这些,下面那些婶子大姐们都还在做。”“好,发下去,将火把的一端绑在草人上面,再安排一个士兵在木板后面晃动草人。”陈云州下令。士兵连忙接过火把和草人忙活了起来。不多时,城墙上的火把又陆陆续续亮了起来。百米开外的黑暗中,葛淮安看着那些火把,不怒反笑:“估计是守城的庆川士兵顶不住了,又重新将火把拿了出来,给我继续射!”弓箭手准备好,站成一排,对准城墙上的火把开始放箭。城墙上的火把停顿了一下,不一会儿又开始动了起来。葛淮安眯起眼:“估计是换了个人,继续!”他不心疼这些箭。等攻下了庆川,这些没有损坏的箭都可以回收再用。而且现在是吸引庆川大军注意力的时候,不能节省。葛家军放了好一会儿的箭,城楼上的火把都没熄灭。葛淮安逐渐察觉到了不对:“现在还没人攻上城楼吗?”白副将气喘吁吁过来拱手禀告:“大人,不要放箭了,爬上去幸存的兄弟发现城墙上那些拿着火把的都是假人,现在那些假人都被扎成了刺猬。”“娘老子的,这陈云州可真奸。”葛淮安气得直骂娘,“收了弓,不。”弓箭手们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往后退去。白副将听语气就知道葛淮安气得不轻,连忙宽慰道:“大帅,东西两侧堆土山的计划非常顺便,只要再过两刻钟左右,咱们的沙袋就可悄无声息地堆到城墙上,届时大军登城将畅通无阻。”葛淮安哈哈大笑:“好,不错,让他们加快点,事成之后,有重赏。”同一时间,发现不再有箭射来,陈云州很是失望,下令:“他们不会放箭了,将草人放下,继续用火把拦截。现在快五更天了,很快就天亮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