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刚才在路上碰到俩人,那女的我……距离远我没看清。”“另一个是男人?”“嗯。”说着她想起来今天去他单位,开口提醒:“听你同事说那谁好像盯上你了,你可当心啊。”说到这个,男人叹口气。“知道了。”两口子洗漱了没有去睡,而是在堂屋等着周俊慧。没多一会儿她回来了,进屋的时候轻手轻脚好像做贼。“去哪儿了?”周青山一开口,吓的她一哆嗦。“没,没去哪儿啊。”“刚才你嫂子在路上看到有一男一女,是不是你?”“不是。我在同事家学织毛衣呢,嫂子在哪儿看到的人?”看错了?洛兰再看她那衣裳,好像是不太一样。她刚进门没多久,对小姑子没那么熟悉,也许真看错了。“就东面的小路上。我还以为是你呢,原来是看错了。”“我才不会那么不检点呢,大晚上跟男人在路上干什么啊。”“不是你就好。”周青山接着说:“去洗漱吧。”
她转身去厨房打水,屋里周青山跟母亲说话。“俊慧也不小了,妈你跟你的老姐们说说,看有没有合适的给她介绍一个。”“好,知道了。”女人叹口气:“青山,那个孙童真的会被枪毙吧?”原来母亲还在担忧这个,周青山开口给她安慰。“肯定会的。”“那我就安心了。这事儿你是不是早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说着神情已经开始激动,洛兰赶快给她倒了温水过来。“妈你别激动,我们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受刺激。现在罪犯伏法,你该宽慰才是。”女人说着就开始流泪,一晚上了她都在憋着情绪,不想让孩子们担心。可是心里太受冲击,这股劲儿得泄出去才能安稳。“我的岷山,终于可以安息了。”“妈,您想哭就哭吧。”周青山听医生说的,激烈的情绪需要纾解,适当的发泄有助于病情恢复。女人憋了一晚上的情绪在儿子这句话里彻底破防,拿着手绢捂着脸无声痛哭。从孩子出事到现在,她无时无刻不在被自责所凌迟。到今天,凶手终于被揪了出来,终于要伏法了。洛兰两口子无声陪着,听到动静的周俊芳也从屋里出来。小姑娘就那么站着,拿着手绢哭泣的姿势跟她妈妈简直一模一样。洛兰因为刚进这个家不久,所以情绪没那么强烈。她默默的观察着小姑子,周俊芳这弱柳扶风的模样简直像是一幅画。这么脆弱又这么美丽,偏又赶上这么个时代。“好了,别哭了。”周青山起身安慰妹妹,周俊芳扑进哥哥怀里依旧在抽泣。“哥哥,你可要好好的。爸爸不见了,你就是我们的靠山。”“嗯,哥哥会好好的。别哭了,你这么哭,妈那边也停不下来。”“嗯。”女孩擦擦眼泪,抽泣着走到妈妈身边。“妈,别哭了。不是你的错,你别再责怪自己了。是那人太坏了,他想学校里就经常暗中欺负同学的。大家都拿他没办法。”母女俩抱头痛哭,宣泄的是欣慰的泪水。洛兰两口子在一旁陪着,等安顿好这俩才出去回自己屋睡觉。她撩起被子,脱衣上床。“你这小妹妹从小就这样吗?”“嗯。胆子小软乎乎的,爸在的时候特别疼她。”“她今年高三了吧?”“是啊。如今、该怎么安置她呢?现在一团乱,好多工作都安顿不了。”“等毕业再说,别急。”“嗯,还有快一年呢。她上学晚,过年就十九岁了。”“怎么提年纪,难道你打算让她嫁人?”“没合适的。”“她长的这么好,学校里有没有同学喜欢啊?”“之前有同学给她写情书,被我发现教训了。现在应该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吸引人。”“今天那个男人,得注意。”“你也觉得他是对俊芳有意?”“那种人,不配我妹妹。”“得多加提防。那种人不择手段的,心黑手狠。”“现在城里是他们的天下,实在不行让俊芳下乡去。”洛兰蹭一下坐起来,“你开什么玩笑。就俊芳那嫩呼呼的模样,她下乡怎么能行?风吹日晒的,她可受不了那苦。”“可是,万一真的被那种人盯上。还不如下乡去晒太阳。”“不是,就没人能管得了他们了吗?”“目前来看是。”“先别急着烦恼这个,也许那人压根不是这意思。而且,就算他真的有意,我们见招拆招就是。”“嗯。”他轻轻笑起来。如今时局这样,命运将会走向哪里谁也不知道。“如果她以后需要下乡,我想办法让她到你们大队。到时候拜托你找人照顾一下。”“只要能到我们大队,那没得说,我家人肯定照顾她。我跟小队长媳妇关系也不错,托小队长照顾,给她找个轻省活计。”“谢谢你。”“又说见外的话。”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媳妇这态度他心里安稳一些。担心的话没跟她多说,转身关掉了台灯。“睡吧。”————翌日洛兰上班,一到办公室刘姐就凑了过来。“哎,昨儿那个校园杀人的,你听说了没?”“听说了。死者是我家小叔子。”“真的啊?”刘姐很震惊,完全没想到。“昨儿我不在,听邻居说的。说是去年的事儿,被压下了,如今才爆出来。都只是高中生啊,没想到这么狠。”“现在那些高中生还不狠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