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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山雨Y来风满楼(18 / 27)

图篡改制度,只因一己之私,在这牛贺洲早已没有我容身之处。」幻境中的葫芦耸了耸肩:「什麽名誉我倒是无所谓,可连一向明理的天王也如此阻挡制度推行,既然你们愿意承担往後的因缘果报,我胆识低,便不与你们同行。使者之位你们yu拔,便拔除罢。」语毕,便跳下渡口的船支,船夫一见使者yu行走,便开始划行。

那些兵将见他离开,各个慌了手脚,头领更是懊恼:「回去禀告天王,使者已离开牛贺洲,吁请天王即刻撤除使者位阶,另寻适合者。」

像是看了出闹剧般,吴默默这才知道葫芦为何会辗转到了胜神州生活,见这其中与牛贺洲人的嫌隙,恐怕此刻葫芦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默默,给你看了场笑话。」只见葫芦面上无波:「赐与各大洲六时书的那位天人,曾说过日後若四大洲通行禁制废除,这四大洲中,必定会有一洲在百年内灭亡,那时我还是使者时,便担心牛贺洲的人们过於安逸,荒废修为,怕是到了战乱,也无法御敌。可不论我如何祈请天王改制,盼着人们能够更加jg进,但那些人总是反对的。」说及此,葫芦头都快低的贴着x口:「我无法……」他的声音愈来愈小,吴默默到最後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麽。

葫芦甩了甩头後,也没再多言,继续带着她跟着兵将往回走,走没几步路,眼前场景又转到了另一处,像是个jg心雕琢过的房子,房屋中摆满了金银珠宝,连方桌也是用h金堆砌的,正当吴默默好奇这又是什麽地方时,葫芦的声音随即响起:「天王殿。」

那麽眼前这个老态龙锺的人,想必是天王?

跪在方桌前的兵将,似乎就是方才追捕葫芦的其中一人,此刻正向天王低语着什麽:「使者已离开牛贺洲,恳请天王另寻适合作为使者的人。」

天王一头白发苍苍,脸上皱纹密布,连身形也是驼着,可没想到说起话倒是中气十足:「你们真傻!人家只是出去游玩,你还真当他离开?」

「天王,使者临走前,亦同我们说使者之位要拔便拔。」兵将依然低着头恭敬的说着。

「你说我们牛贺洲使者可曾把我下的指令当儿戏?」天王拿起桌上的毛笔,一挥一毫,像是在写字。

兵将不明所以便答道:「以往不曾,但如今……」

「过去不曾,现在亦不曾,未来更不曾。」天王字字铿锵有力的打断兵将的话。

兵将闻言着实无法理解天王的意思:「末将愚昧,还请天王明指。」

「当初我看上那小子,命其为使者时,只对他下了唯一一道指令,你可知是什麽?」天王继续道:「莫负众生。」

天王将手中的毛笔沾了点笔墨後,边书写着,边朝那兵将道:「可如今牛贺洲百姓过於安逸,要突然加个重整修为的制度,着实过於着急,不仅会受到人民怨怼,也会让众人无端升起变故。」兵将一见天王话锋一转,似乎像是责备葫芦的行为,便跟着点头。

「这小子是冲动了点,时常嘴里不饶人,可他未曾负众生,你们得明白。」天王将最後一字书写完後,盖上印玺:「他见自己不论使了什麽法子,都无法撼动这牛贺洲故久以来的惯习,还误以为是他自个儿的问题,更误以为是他负了牛贺洲的众生。故已没了脸面,待在这里、担当使者的位阶。这小子,是在惩罚他自己,你明白吗?」

兵将闻言瞬时惶恐,他没想过这层,他也以为葫芦如同众人所传,利慾薰心罢了,可天王话一出,便无虚假。

葫芦在旁听完天王一席话,更是讶然无声,一直握紧的拳头,顿时松开,一gu热流涌上眼眶,可他还是仰着头,倔强的不肯留下半滴泪。

天王将方才书写好的纸,传给那位兵将,并下令将这纸诏令广传至牛贺洲上下。又另行书写了一封信,递给了兵将,要他秘密交由船夫,传至胜神州给持国天王。

吴默默离的较近,便看清了诏令上的内容:牛贺洲洲使者,前去胜神州考察,待日後时间到了便回洲,天王亲令,勿听信莫须有传言,洲使者亲领天王旨意,众民应崇敬礼待之。

所以他的使者位阶,并未被拔除,所以天王并非是跟着群众阻饶他,所以……牛贺洲的人们,并未如他所想的挤兑他,那麽这段时日,他到底在害怕什麽?葫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吴默默见着葫芦脸上的神清柔和些,不知为何也跟着松了心,心想这幻境就是葫芦的心魔所在吧。

而葫芦此刻心情只有复杂能形容,这几十年来所害怕的事情,突然烟消云散:「默默,又给你看了场笑话。」

吴默默笑了下,从行囊中,拿出了颗果子递给葫芦:「慢慢吃。」

葫芦赶紧拿过,低头拚命啃着,即使没了果r0u,也不见他抬头,只听他带着些鼻音说道:「这果子的汁可真多,哎!瞧我满手都是。」

不多时,场景再度变化,如同当时在丰教的初重门幻境中一样,眼前画面裂了个大口子,向两侧垂落。

随着幻境的破除後,映入眼帘的,竟如方才幻境所见的g0ng殿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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