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这麽多选择,你真厉害,我要一份烤土司夹蛋及冰的美式咖啡。」回神过来的罗韶玟走到小黑板前,弯腰看着菜单喃喃低语。
粗框眼镜後的双眼眨了眨,丁侑珈捕捉到她话里的称赞,她摆摊这段时间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口罩内的唇角微微抿了抿。
倒出咖啡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捡起几颗冰块,将餐点包装好递给站在前方饶有兴致参观餐车的nv子,丁侑珈轻轻开口:「nv生还是不要喝得太冰尤其是一大早,所以我给你的冰咖啡减少冰块了。」
罗韶玟微微一笑,接过纸袋将准备好的钱数递过去,「谢谢你,我也知道不要喝太冰,这个坏习惯我会慢慢改掉。」说完挥挥手,转身向着校门口走去。
看着那位nv子窈窕的背影,丁侑珈才慢半拍地伸出手挥了挥,随即走回餐车後面做整理。
过了一个星期,罗韶玟在h校长帮忙下终於找到一间平房当落脚处,是一对退休的老师夫妇要上北部去跟孩子同住,空出来的房子打算出租,h清民得到消息後还自己带着侄nv去看过一遍才放心。
更方便的是这间房子离n国小不远,走路只要十分钟,不过罗韶玟可不想在炎炎夏日用走的去上班,所以还是将在l市家里的机车托运过来代步。
花了几天的时间终於将自己心目中理想的住处整理好,罗韶玟放松地躺在床上,看着墙上她挂上去的一幅几乎占了房间墙壁一半宽度的森林挂画,视野里满满的绿意盎然,让她打从心底感到轻松畅快。
好不容易脱离那个让她快窒息的家,闭上眼,脑中轻易就能回想在国中当校长的父亲严肃不苟言笑的面容,凡事都要以他的意见为主,说一不二的强势与固执,每每跟他的讨论到最後肯定会演变成争论,结果就是不欢而散。
柔弱又没主见的母亲总是劝她要听父亲的话不满她的违逆,让孤立无援的罗韶玟备感无力与烦躁。
这次拜姑丈所赐,她终於能名正言顺地离开家,来到另一个城市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爽快地大叫一声,罗韶玟四肢摊开重重拍打床铺,享受发自内心的快乐与解脱。
五月中旬,罗韶玟骑着机车来到餐车前,只有两人在等,在路旁停好机车安全帽也没脱的她赶紧走去排队,才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怎感觉今天那位nv孩不太对劲?
这两个星期她已经习惯每天早上来光顾这台早餐餐车,虽然她并没有跟nv孩聊过天,最主要也是因为除了第一次之後每次来都有客人在等候,她不好意思在人家忙碌时打扰,所以都是拿完餐就走。
但是今天却不一样,虽然nv孩还是千篇一律的打扮,鸭舌帽、粗框眼镜、黑se口罩、长袖素se衬衫、牛仔k跟黑球鞋,可是前面客人在点单时那一向清亮的回应却有点微弱,排在後面的罗韶玟特地站在一旁,仔细观察餐车後面那忙碌的身影。
背好像b较弯、两手臂感觉缩着不太敢伸展、姿势不大、动作也没有平时俐落。双手抱臂戴着安全帽的罗韶玟看了几分钟,暗自沉y这孩子该不会是身t不舒服吧?
轮到她时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客人,还不待nv孩开口问她,自己就快步走到餐车旁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身t不舒服?」
丁侑珈今天凌晨照时间3:30起床时就发觉下腹闷闷的,一看手机行事历她只能叹气,生理期来了,经期第一天她都会很难过加上血流量偏多,她知道出来做生意时肯定很难熬,即使如此她也没想过要休息一天。
咬着牙准备好东西,开着餐车来到国小前面摆好摊,趁客人还没到来,她自己先泡一杯热牛n慢慢啜饮。
随着客人的聚集她开始忙碌,下腹部的沉坠及闷痛感越来越明显,她只觉得头晕、发冷、双脚都快站不住,口罩里的面颊冷汗直流,衬衫背部整个都汗sh了。
听到清淡嗓音的提问,丁侑珈完全是靠意志力支撑住身t,抬起头发现是那位每天都会来的国小nv主任,她勉力地咽了咽,才慢慢回答:「不要紧的,请问你要点什麽?」
罗韶玟近看马上就察觉nv孩确实不舒服,细眉紧拧、额头细汗密布帽子前沿的头发都濡sh了、扶在台子边的双手微微颤抖,她蹙了蹙眉,「你明明就在不舒服不要y撑,今天不要再摆摊了先休息吧。」
想了想,也觉得现在的自己确实不适合继续做生意,虚弱地点点头,丁侑珈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地说:「好,我先帮你做完早点再回去好了。」
罗韶玟撇撇嘴更走近一步,直接指着台子上的一瓶鲜n说:「不用了,我喝那瓶就好。」
丁侑珈拿过那瓶牛n递给她,看她正在掏钱随即阻止:「不用,算是我请你。」,罗韶玟倒也不坚持,只是担心地问道:「你这样有没有办法自己回去?还是你要先去医院一趟?」
摇摇手,丁侑珈双颊微微发烫,小声回:「没事,我只是生理期第一天b较难过而已。」,闻言,罗韶玟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为她心疼起来,年纪轻轻就这样勤奋,连经痛也不肯休息还这样早就出来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