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您何必如此着急呢?这般疲累,当心伤了身子。”
“不能不急啊。”郗归叹了口气,“北秦几乎统一了北方全境,秦王与朝臣数次商议南下之事。如今江北的骑兵,便是他们试探的先手。我们必须尽快充实力量,武装起来,以免被打个措手不及。”
郗归看向镜中的自己。
光滑的铜镜上,清晰地照出了她眼周的乌青。
“你方才说不过三天,可对我而言,却连一日都嫌长。我需要战马,极其需要。江南将士习于水战,可若要在江北与胡人作战,就非得用骑兵不可。真要论起来,建昌马也并非多好的战马,可我们别无选择了。”
南烛心疼地看着郗归:“可琅琊王已经动身,朝野上下无不看好,大臣们都说,鲜卑很快就会送马过来的。”
郗归疲惫地闭上了眼:“鲜卑再如何与我们交好,终究还是御马南下的胡人。彼此间既利益不同,就绝不可能长久地维持关系。”
战术
对于与鲜卑互市之事, 郗归并不像南烛那般乐观:“就算此次互市之议成行,江左也绝不能太过依赖他们。如若不然,有朝一日,必会受制于人。如今我只盼着, 苻秦在北方气焰汹汹, 鲜卑的君主能本着远交近攻的原则, 多卖些战马给我们,好教我们在江淮一带牵制住北秦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