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是父nv俩为数不多的共同旅行了。
当时她高三毕业,暑假来得早,张姨听说许仲仁会到马来西亚出差,便在伺候父nv俩晚膳时提议老爷把她带上,算是庆祝。
许星雨握着筷子,安静看向许仲仁,她没有特别期待他的回答。
同意或者不同意,她都可以接受。
但是,许仲仁居然答应了。
那个夏天,她在种满椰子树又常常下雨的马来西亚度过。
许仲仁是来工作的,她自己出去散步时,常常会看到一群穿着蓝se校裙的nv孩在突如其来的骤雨中匆匆奔跑。
“把蛋h糊倒到蛋清里翻拌的时候动作尽量要快,否则会很容易消泡”
“把n油打得挺身一点,一会儿装饰就不会很快融化”
商业中心的烘焙教室里,年轻男nv围着一张长桌而立,烘焙老师站在最前端,一边示范作蛋糕的步骤,一边讲解可能会导致蛋糕失败的细节。
许星雨把打发好的n油装进裱花袋里,然后把尾端捏上,动作不算乱,但是有些心不在焉。
身旁的ia却听得很认真,是她邀请许星雨陪自己来上课的。由于课程报名早已结束,许星雨打算在教室外面等她,没想到刚好碰到来上课的讲师。这位老师很年轻,表示她可以一同进来学习,b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等待有意思多了。
但是,许星雨今天状态不算很好。
她在回想着昨天半夜的那通电话。
是上次葬礼有过一面之缘的卷发姑姑打来的。
因为与国内存在时差,电话接通时已过凌晨。
她在电话那头问许星雨知不知道许盛宇母子目前公司的具t情况。
这些事,许星雨自然不可能清楚,只说他们之前有找过自己,但是她已经回绝了他们的要求。
卷发姑姑抱怨说这两母子烦到远在国外的自己这儿来了,公司状况肯定不会好到哪里了,她让许星雨尽量别跟他们有过多纠缠,否则就会像许仲仁葬礼那天那样被动。
许星雨以为那天之后,她与这位姑姑便不会再有任何接触了,对她在电话那端跟自己说出这么多话,感到惊讶。
快挂线的时候,卷发姑姑那头安静了好一会,才问:“你自己最近过得怎样?”
许星雨对她的关心询问有些意外:“我过得很好请不要担心。”
听完她的回覆,姑姑又是一阵安静,末了才像是忍受不了,发牢sao似地说:“我最近一直梦见你爸,”语气有些自嘲又有些许星雨听来觉着刻意的压抑:“这么多年了,做为兄长,生前没个好表率,si了也是这样,总是不让人过些好日子,永远只会图自己一时的快乐。”
“我可能是上辈子欠了你爸太多债了,或者跟他上辈子是仇人,否则这辈子怎么会成为兄妹呢?我在这里无风无浪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我都没有回国的打算了,结果回来这么一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又被他闹得不安宁。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永远要耍威风出风头,要被别人注意,又受不住失败,人生过得一塌糊涂。自己这样就算了,何必又要来烦我呢?生前怎么不为自己和后代多想一些多考虑一些呢,现在人不在了,反而心里有了惦记了,说对不住我了,说担心你孤身一人过得不好了。我朋友找了一位相士,他跟我说,这是兄长想把在世的幼子托付给我”
她喋喋不休地吐槽着自己梦到的许仲仁。
许星雨只是安静地听着,她对这些事没有信不信,只是,她自己一次也没有梦到过。
一通抱怨后,姑姑才说出打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如果,你在那边实在过不下去,你可以来,来找我,但是我对你没有太多亲情,我只是不希望兄长的后代过得不好,也算是为他了却最后那点心愿吧。”
许星雨记得葬礼后张姨曾经跟她说过这位姑姑跟父亲的关系一度闹得很僵,他结婚的时候应该就是决裂的时候,后来更是直接与丈夫移民国外没再回来过。张姨因为在许家工作多年,也侍候过她,所以对二小姐后来的事也不算一无所知。她告诉许星雨,二小姐与丈夫没有子nv,人其实不错的,遇到麻烦实在没办法,还是可以试着找她帮忙,毕竟不管如何,都是有血缘的亲人。
等卷发姑姑说完后,电话两头端再度陷入安静。
是在等她的答案。
“我在这边过得还好,目前找到工作了,也有居住的地方,请你和爸爸,都不要为了我c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这通电话让她的睡意消散。
好像自从父亲去世后,生活发生了这么多翻天覆地的变化后,她以为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与过去挥别。
用另一种身份活着。
而不是以可能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存在过的许仲仁nv儿的身份。
但是,又总是,不时地,过去的人或事会来打断自己目前的生活。
就像是如果陆宁不问,她早已经忘了原来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