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紧接着就怀疑地看阿乐,把他当成了头号嫌疑人。
没多久就到了用餐时间,佣人来敲门催我们。
下楼的时候万有霖低声跟我抱怨,说今天电灯泡太多了,改天再约我来家里玩。
晚餐是我最头疼的西餐宴会,还好我就坐在哥哥身边,有什么忘了的,照着他学就是了。一顿饭下来也没吃饱,等回了家,爸爸让人又煮了几碗肉燕来当宵夜。太太没胃口,自去休息,我们父子四个各人一碗,边吃边说话。
其实是他们在说,我只听着。
爸爸说万宗宁还是太装了,好好一个中国人偏喜欢洋鬼子那套,弄个晚宴一道又一道,吃又吃不饱,顶什么用。
哥哥倒是没什么抱怨,不过也说还是中餐对胃口,又问我刚才吃得少,一碗肉燕够不够。
阿乐回了家也打开了话匣子,问我有没有注意到楼梯边墙上的画。
我都没怎么注意,只记得好像是个穿礼服的女人肖像。哥哥倒是知道,对我们说:“那是万有霖的妈妈,好像是中英混血。”
我原来只觉得万有霖五官立体,想不到他还有外国血统。
爸爸感叹一句说:“他们家怕是有情障,万宗宁年轻时苦恋一个外国女人许多年,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也没成。他二儿子娶个混血进家门,结果又分了手,自己也早早走了,剩个独苗,偏偏还是基佬。”
这么说来万有霖也是身世坎坷,难怪家里对他百般纵容了。
阿乐说:“干爹,你好时髦,居然还知道基佬。”
爸爸擦了擦嘴,不当回事地嗤笑:“这有什么时髦的。以前又不是没有,多的是讨不起老婆只能找契兄弟的。哪里像现在还成时髦了!”
他想起什么似的,警告我们道:“不是我老古板,丑话说在前头。在外头随你们玩,可不许把鸭子带回家里!”
我一口肉燕差点喷出来。
也不知爸爸到底算是开明还是保守。
暑假终究还是过去了。
这学期不仅我要转学,茗茗也要上小学了。
她的脾气不像我,从小就十分执拗,连外婆有时都抱怨这孩子不好带。她这样家里也不放心送去住校。爸爸知道妈咪不耐烦管小孩,又找了个全职家教看孩子。
外婆也总算轻松些了。
开学前我又跟爸爸一起回了别墅,入学好歹也是人生大事,爸爸再不把女儿当回事,也不会忘了这事。
茗茗的家教也在,看到我们进门一脸惊喜,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她表白说爸爸是她从小的偶像,爸爸只是笑笑,妈咪直接翻了个白眼。
茗茗念的学校就是我从前读的那所,学校里就算有些人事变动,爸爸的面子总还是管用的。
阿娘给茗茗买了个红色小书包,说是乡下的风俗,孩子入学做外婆的必要送书包。我隐约记得自己也有一个,只是时间久远记不太清了。
这天仍住在别墅,晚上茗茗想拉我玩过家家,被安妮老师叫去背英语了。她哄孩子还是有一套的,茗茗还算听话。
第二天,爸爸先出了门。大宅里另派了车来接我,谁知阿乐也跟来了。
他看到妈咪倒是热情,一口一个“白姨”,看到外婆也学着我一块喊“阿娘”,连茗茗都没放过,冷不防在客厅里表演了一个后空翻,哄得大家都鼓起掌来,茗茗不知他姓名,直接唤他“悟空哥哥”。
他又说起暑假里跟我一起练拳脚的事情,说得妈咪都心疼我了。
我只知道他平时有些嘴贱,实在没想到他哄女人也有一手。不过也怪不得他,但凡是男人见了我妈咪就没几个不殷勤的。
妈咪也没放我们回去,让司机直接开去了她的美容院。
原来她是嫌我们发型难看,择日不如撞日直接让tony给我们做个新造型。
我坐在椅上由着tony剪发,一边听妈咪抱怨文森,说他做事不经心,弄这么个家教来,瞎子都看得出她想趁机上位。
我也觉得那个安妮对着爸爸有点殷勤过头,就问要不要换个人。
谁知妈咪说不换,至少这个够蠢,什么都摆在脸上,要是弄个茶艺大师来更烦人了。
tony一边忙活,一边听八卦,笑嘻嘻开玩笑:“素珍姐姐,你嫌人家小姑娘勾搭你老公,你干脆换个基佬不就行了嘛。”
妈咪一撩头发,嫌弃道:“外头多的是女人勾引那老头子,我还怕她?我就是嫌这个不省心。你可想得出,换个基佬教我女儿?我不怕他勾搭我老公,就怕他不但教坏我女儿,还要勾搭我儿子!”
tony哈哈大笑,冲我挤挤眼,说:“那可都怪你,谁让你把儿子生得这么帅!”
妈咪手下的这些发型师技术过硬,可惜没几个直的,我被他闹得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尴尬地笑了下。
妈咪也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快别骚了!要是把我儿子的发型剪坏了,小心我扣你钱!”
阿乐在隔壁隔间里,也